他拿着仪器往门外走,兔耳朵猛地缩了回去。
阮言做出刚好路过的样子,僵硬地打招呼:“祁医生,这么巧。”
“你身体好些没?”祁乐没有戳穿,而是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阮言点点头:“好些了,就是还有点头晕。”
祁乐说:“去客厅,我给你注射点葡萄糖。”
坐在沙发上,阮言喃喃着说:“秦爷真的很爱哥哥 单纯只是羡慕的眼神和语气,却显得落寞而可怜。
祁乐一边给阮言涂上酒精和碘酒,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离了对方会死的那种。”
细长的针头扎进胳膊,阮言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
过了一会儿,他没来头地说了一句:“祁医生,你相信心灵感应吗?”
祁乐将针筒的液体推进细细的血管,回道:“从生理上来说是真实存在的,通常出现在同卵亲兄弟之
间。”
阮言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从小就能感觉到哥哥的存在。”
“经常会有一些不属于我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会莫名其妙地开心,害怕,恐惧,甚至心如刀绞。” “周围的人都说我在异想天开,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可我一直没放弃找哥哥。”
阮言摸了摸垂在肩上的兔耳朵,眼底满是真挚和欢喜。
“当分化成垂耳兔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想快点和哥哥相认。”
祁乐默默地听完阮言的陈述,将针头拔了出来,问道:“在这之前你生活在哪里?”
阮言淡淡道:“贫民区。”
祁乐手中的动作一顿。
那就是个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阮言是怎么在那里熬过去的,根本难以想象。
见祁乐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同情,阮言连忙摆手,“你别这么看着我,贫民区虽然条件不怎么好,但也 不是你们想象地那么恶劣。”
“我有爷爷陪着,每天过得还是很开心。”
从阮言活泼开朗的性格就能看出,他从小没缺少过爱的陪伴,可能真的是他说的那样,日子清苦却充
实。
祁乐拿起阮言的手,按在注射过后的棉签上,瞩咐道:“过五分钟后拿下来,我给你的药剂记得按时 暍。”
“谢谢医生。”阮言碎玉般纯粹清澈的眼眸盯着祁乐,“你人真好。”
祁乐脖颈瞬间红了一片,轻咳几声。
这时,郑叔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对阮言鞠个躬,礼貌道:“阮先生,很感谢您对夫人的帮助,酬金已经打到您的云端账户,您 休息好的话,就可以派人送您回去了。”
阮言站起身,小声道:“这么快吗?我还想看看哥哥...”
郑叔道:“现在夫人身体抱恙,等好转以后再安排你们见面。”
阮言又说:“还有,那个酬劳我不要,救我哥哥不需要这些东西。”
郑叔看向阮言时,眼底多了几分探究和深沉。
最后还是道:“您还是收下为好,家主从不欠人人情。”
都表现地这么明显,阮言也领会到了秦琛想让阮熙和他划清界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