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哼了声,视线挪开,不屑道:“是只公狐狸,好端端的为何来招惹我?该不会是近来发。情,连雌雄都不分了?”
木沉香:“……”
臭小孩。
他想着自己怎么着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该与小辈做过多的计较,于是咳了咳。
阿喜低头看影子,仿佛没听见。
“咳咳!”
木沉香吸了口气,尾巴一抽,瞬时这穿着红袍的小少年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总算不是走神或是忽视他的状态了。
“年轻人如此颓丧,你爹娘人呢?一个人在水边可不好。这是我的地盘,你又是个外来的陌生人,虽说这儿风景好,是块风水宝地。可你一时若想不开寻死去了,岂不是平白要给我添晦气?从这个方面说,我是有必要管管你的。”
阿喜龇牙咧嘴,捂着一条腿伸手就想揍他。
“谁要寻死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木沉香起跳闪开。
红衣少年见抓不住他,便食指抵着唇,嘘了声,东张西望了会,生闷气。
“我来找我娘。”
木沉香歪头,好奇道:“你娘怎么会在这儿?”
“他说这里有个大师姐姓俞,若是我运气好就能碰到。”阿喜揉了揉额角,显然想起叫他心里郁闷的事情,眼神都便的焦躁。
“……你娘叫俞秋生?是什么时候的事?不像。”木沉香眨了眨眼,觉察出一丝丝荒谬。
若是俞秋生有孩子,那纪素仪岂不是要疯掉。
他随即把面前的少年打量一番,与纪素仪本人是没有一点相像,跟俞秋生也没有任何肖似的地方。
想着想着,隐隐约约记起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情。
“我娘就叫俞秋生,我爹说她是秋天生的,便叫这个名字。我五岁时候她便走了,爹爹说人就在这里,不过我是从没见过。”
阿喜托着脸,嘴抿成一条线。
“谁告诉你她会在这儿的?”木沉香问。
“一条会说人话的大蟒蛇。”
“难怪,你住哪?可是叫阿喜?”
红衣少年一怔,随即警备的像只小兽。
“是了。”木沉香咧嘴一笑,他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跟姬孤那厮比起来则要干净多,难怪自己脾气会这么好。
对着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人,他多少会宽容一些。而对着姬孤这样阴险小人,实在是又累又不爽。
“你爹今日不在,若是晚间不来找你,你就多留一会儿。”木沉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若是你爹不知晓,明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