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端起茶杯嗅了嗅,没发现什么不对,清苦的茶香扑鼻。
可没什么不妥,段云深却第六感发作,越发的觉得这茶不对劲。
这时候茶杯一扔就开始自行催吐。
吐倒是吐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心说自己该不会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自己不就做了个暴君宠妃么?招谁惹谁了?
怎么投毒的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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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间里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正在和景逸闲话。
那茶水是那个仆役送的,但是药却是景逸给的。
原本景逸让太医张景之换了避子汤,然后试图利用太皇太后将此药送给云妃服下。
可谁知景铄居然愿意开罪太皇太后也要保住云妃,所以那药便搁置了下来。
谁能想到能在今日遇上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好放过?
之前便说了,许孟此人是墙头草。他在太皇太后和景逸这个嘉王之间难以抉择,是因为双方旗鼓相当,谁都可能将来得势。
但是在嘉王和傀儡暴君之间,就没那么难以抉择了。
更何况景逸暗示他这药并不是什么急症,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明显反应。
许孟想着,就算这云妃能活,等今天这味药起反应的时候,指不定还在什么时候,怎么就能知道是在自己的大理寺出的事?——就算能知道是大理寺出的事,药也不是自己下的,自己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把仆役退出去也可以了事。
他哪里知道段云深昨天才被系统威胁过,这两天自然是提心吊胆十二万分的小心,若是在平时他喝下这碗茶,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今天却第一时间就第六感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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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催吐完连个漱口水的都没有——那碗茶他反正是不敢碰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边感慨世道险恶一边觉得对比凄凉,心里把毒唯系统咒了个千八百遍。
系统的“预言”加上自己现在的处境,段云深这时候真有了一种自己在等死的感觉。
自己骨灰该不会真要散满神州大地吧?
加了料的茶也不知道有没有吐干净;
自己现在是宫中掏心血案的主要嫌疑人;
最最最可怕的是,自己现在离暴君很远,没有暴君自己可能今夜子时都撑不过……好吧,今天份的亲过了,那明夜子时肯定是撑不过去了。
这时候松子糖也不吃了,好好包起来准备做自己明天的口粮。
要是毒发身亡了,等不到明天了,自己就带在“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