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熟了那么漂亮的男狐狸精,本来每天亲亲的任务目标都已经不需要刻意去做了,自然而然就完成了。开开心心走在被掰弯的康庄大道上,结果等不来结局自己就要去阎罗殿报道了。
本来还有几分寄希望于暴君来救自己,但是转念一想,景铄一个被架空了实权的傀儡,上次来救自己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次再让他来救自己,也有些强人所难。
段云深愁着愁着就太阳西沉了,晚膳虽有人送进来,但是他没敢吃。
夜里有人送来热水,段云深洗漱过后就上床躺着了。
躺着也睡不着,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存活概率,结果发现几乎为零。
自己就算能趁夜色从大理寺逃离,嫌犯身份也难进宫——而且主动策划逃跑这种事不符合自己的咸鱼人生目标。
咸鱼在床上翻了个身,可是自己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天天一起相处着没觉得,分开了才觉得自己还怪想那只男狐狸精的,要是在宫里,自己这个时候就钻进他怀里了。
咸鱼睡不着,又给自己翻了个面。
要不给暴君写封遗书什么的?也不算是枉费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
段云深爬起来,四下找了找纸笔准备动手,但是没找着,只能让外面下人去给自己拿。
自己是嫌犯而已,又不是要寄消息出去,写封遗书总是可以的吧?
下人请示了大理寺卿许孟,许孟听说这云妃要写遗书,虽然觉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允了。
于是很快就把纸笔送过来了,段云深拿着毛笔,也不管自己的毛笔字写得烂,反正洋洋洒洒随心而行便写了一篇。写完吹了吹,折好,然后塞进衣襟里了。
这回安心了,回到被窝里睡了。
就算死了也算是给暴君留话了。
午夜半梦半醒间,段云深隐约觉得自己床头像是坐个人,吓了一跳,但是无奈睡意昏沉,被魇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感受到那个人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然后帮自己盖了被子。
只不过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大概是因为亵衣里还藏着纸张,不平整,被那人发现了,他便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确定不是错觉之后,伸手将自己怀里来的遗书取出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想出声制止,更想直接伸手抢回来,奈何自己实在是被魇住得厉害,好似鬼压床一般,连眼皮都没办法睁开,更不要提伸不出手去抢东西了。
那人似乎发现段云深睡得不安稳,便安抚似的摸了摸段云深的头。
段云深意识这时候也是强弩之末,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一边着急一边迷迷糊糊地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段云深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了自己胸口的遗书,好在东西还在,说明昨晚只是个似是而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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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愚为了护住自家的王爷,原本是在大理寺外布了人手的。
不过此举原本就只是以防万一,谢翰心第一个晚上没有轻举妄动,估计第二个晚上也不会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