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在男人滚烫的臂膀间,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她脸蛋闷出虾子色,手腕在他压在身侧方寸间,不住地挣扎转动。

商皑眉宇松了下,下一秒却骤然收紧。

“嘶。”

一条横冲直撞的小蛇,就近咬了一口。

大意到连什么位置都没看清楚,就要毒死他。

喉结以下分寸的最初感觉,是舌尖离开的微妙触碰,再是火辣辣的疼痛。

她显然没忘记对这个男人的怨恨。

报复心极强地咬痛了他。

商皑额角渗出细密的汗,一阵电流窜遍全身,皮肤上带起细密颗粒。

掌间瞬间收紧了纪湫腰线。

纪湫被掐得吸气,喉咙间传来连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有什么崩塌一般,商皑喉结忽然痛得难忍。

好不容易整装回营的兵马,瞬间卷土重来,甚至更为气势磅礴。

商皑手中力道强势地按住纪湫,吻肿了她的唇角,把她所有嘲讽和挑拨以牙还牙,逼她自食恶果。

玻璃门上猝不及防压上重量,旁边的金属栏杆被牵动起一阵锐鸣。

窗帘在风里狂舞鼓动,时隐时现外面景色。

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下,紧贴在门上的姑娘显得娇小脆弱,一点落脚的余地也没有,被缭绕的火苗逼得无路可退。

疾风骤雨的落吻,快速不失温柔,将她的理智层层剥掉,吞没她一切怨声呢喃,让她痛苦到无力招架的地步,以至再无法分心分毫。

最后玻璃门也被撞回门框,

狂风吹进卧室,窗帘纷乱摇晃。

柔软的欧式大床深陷下去,质地顺滑的丝绸褶皱凌乱。

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

屋里重新温暖起来。

冷茶香和柑橘味道交缠,不分你我。

商皑的喉结下方,被她狠狠报复过的地方,还在刺麻地疼着。

红肿的伤口,像是火星落进油池,火舌缭绕。

磅礴的烈焰,纵然是漫天大雨也无法熄灭。

商皑被烤得度秒如年。

“要是你刚刚听我的话该多好……”哪怕一次,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忍得难受。

商皑无可奈何地合上眼,努力不去思考。

然而放大的感官却忽然觉察到滑腻的游移。

陷落在紫罗兰床单的姑娘,秀发散乱,像浮在水里的妖精。

视线虚虚落在什么地方,失焦的神色,却奇妙的旖旎,引人失了方向。

白得像玉片般的手,拉住商皑的衣衫。

指尖悄然攀附上去。

商皑回过神来,赫然发现纪湫解开了他的衣领。

解开四颗,半途而止,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商皑眼波颤动,面色紧绷。

姑娘顺势支起身子,埋进了他的颈窝,鼻尖一路蹭过,像是小猫在搜寻食物。

然后商皑就听到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

与此同时,指尖又往刚才被咬红的痕迹按了下。

气息的酥痒,伤口的热痛,激烈冲撞在一起,又不依不饶地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