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一同囚困。

所触及到的是表面是冰凉,唇齿中却是滚烫,好像一道酷热的光,要把冰雪烤化。

纪湫闭着眼睛,眉头皱着,感觉心口落进一片旱热之地,她受惊地睫羽抖动,身体因未知的无措和惊慌而敏感战栗。

就连唇瓣的相互触碰,也让她全身发软,脑子空白。

更别说对方强词夺理的长驱直入,与报复性的压制。

像是在惩罚她这么多天的愚弄和践踏,把她口中的气味都要卷个干净才罢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湫感觉商皑于身体上的控制在慢慢变弱,注意力好像慢慢迷乱于唇齿之间那分寸天地。

她手撤了下来,覆住男人的脖颈,温柔的触碰让他热烈的情意一触即发,越发情难以自控,顺势贴过来加深了亲吻,拖着她的后脑,混乱而颠倒地朝深处沦陷抢夺,此刻即便是意识在恍惚和浑噩,他也不那么害怕了。

商皑似乎忘记了,纪湫成功地从他桎梏得到了解放。

也是一刹那之间,初旭般的温柔忽然如潮水退却,纪湫隔远了几步。

发现自己竟然成功了。

商皑好像醒了过来,目下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电筒的一小抹微光打过来。

纪湫和商皑同时有所行动。

然而这次纪湫更快一步,她很快奔到了门外,商皑扯直了锁链,也只能离她三步之遥。

纪湫捡起手电。

她看着眸色血红的商皑半晌,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逃了。

到了走廊外面,听见牢房内响起剧烈拉扯铁链的声响,一下又一下,骇人至极。

她停下脚步听了有两分钟,声音忽然没有了。

纪湫咬咬牙,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原路返回。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了房间。

纪湫轻轻地把门合了上去,蹑手蹑脚回到床上。

遮光帘一拉,再把厚重的被子兜头罩下,她才抖抖索索地把电筒打开。

被子里狭小的空间里,纪湫这才有空审视自己周身的狼狈。

被大衣裹在其中的红裙,已经毁得不成样子。

腰际的拉链被扯成两截,腰·胯·部的缝合处也都分崩离析,胸前的衣料更是惨不忍睹,从头到尾都被撕裂成了两半,当时纪湫是把碎布夹在咯吱窝里才勉强把衣服穿回来的。

路上还想着看能不能缝合一下,现在……恐怕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它。

纪湫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商皑,你好样的,劲儿真不小!

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打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