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起初纪湫重点检查过,现目前基本上可以排除摄像监控和窃听的可能。

水刚一浇下来,就把她痛得直抽抽。

纪湫连忙往下查看,赫然发现身上到处红一片青一片的。

她赶紧拉开玻璃门,站到水池镜子前。

然后纪湫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脖子到肩头的那些是什么啊……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的连成大块,有的又七零八落地分散排布,锁骨和肩头以及后脖子的区域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她忍不住一路碰去,刺痛的感觉令她面红耳赤。

直到捏到耳垂,更是让她心口一紧,随之缩了缩肩。

这红肿得比另一边大了半倍的样子,看来是好一段时间没办法戴耳环了。

除此以外,就连背部和腰腹都有深浅不一的痕迹,她转过身,腰线和腰窝处更甚,被揉拧得都青了。

能给她留下这遍体“伤情”,可以用“如狼似虎”来形容那人了吧……

商皑这晚上属实给纪湫留下不少的难题。

清晨,喜娜六点起床准备这一整天的生活起居。

纪湫一般睡到十点才醒,因此她并没有打算进卧室,然而路过二楼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开着。

她了解自己主人,疑心和戒心的深重,导致睡觉从来都是反锁好几道,自从喜娜来到纪湫身边服侍开始,就从未见到过如此情况。

喜娜疑心纪湫恐怕已经醒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主子?你已经醒了吗?”

随着话慢慢吐露,喜娜的视线从不断打来的门缝里挪至床上。

然后她差点惊呼出声。

女子披头散发,羸弱地坐在床中间,她睁着眼睛不知看着什么,一眨也不眨,而周围全是被撕烂的破布。

喜娜愣了好一会,才试探地走过去。

“您……怎么了?”

喜娜凑近去看,纪湫神色空洞涣散,雕塑一样不回答,连睫毛都没动一下,都是手却在抖,手的虎口有用力过度的红肿。

“喜娜,那些人要打我,他们不让我睡觉,不让我吃饭,他们不要我活了,我一晚上都在打架。”女子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喜娜,然后流露出得意的笑,“我赢了,那些人都被我撕了。”

喜娜毛骨悚然,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一地的狼藉,心想她家主人又犯病了,把衣服当人给撕了。

组织里的人没几个正常的,喜娜甚至可以说服侍过更凶残的人,纪湫虽疯但从来没打过她,喜娜不仅见怪不怪,甚至还摸了摸纪湫的头发。

“主人真厉害,那些人今后肯定都不敢再欺负你了。”

纪湫摇头,“不,他们还会来,不如……”女子像是解开了谜题,眼里迸射出欣喜的光芒,“把他们扔进火葬场,烧成灰,让他们魂飞魄散!”

这对于喜娜而言,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