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一个铜板,他会,这种事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诶呀,这可不好说,当初嘉安郡主像他抛下橄榄枝,不也没让他动摇吗?我赌一个铜板,他不会。”

“切,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这男人愿意守那是人品贵重,可不意味着就是好欺负,所以,这人绝对会休妻,我加一个铜板。”

老百姓热热闹闹的看戏,还设下了盘口不说,一群人坐在茶楼眼巴巴的看着贡院的大门,等跟在后头看热闹。

可万没想到,叶小楼并没有来亲自接人,而崔元衡出了贡院直接被尚书府的马车给接走了,顿时让看热闹的心提的高高的。

“这叫个什么事儿?”

“尚书府还参合什么?”

“嘿,这还不懂?肯定是给他施压,让他休妻啊。”

“没准还真是,瞧好吧。”

仿佛那银子已经在向他挥手一般。

崔元衡上了尚书府的马车,没多久叶小楼就得到了消息。

此刻她脸色有些苍白的倒在床上,被窝里的汤婆子换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叶小楼知道,这些都没有用。

可锦年却不厌其烦,非要帮她换,她也就没拦着了,如果这样能安她们的心,那也不错。

而她的思绪则渐渐的飘远了。

锦年见她这般心疼的道:“大少奶奶,您别多想,这事儿本来跟您就没有关系。”

“那个沈阔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撵也撵不走,跟个赖皮膏药似的。”

叶小楼闻言回过神来,一边喝红糖姜水一边道:“不用管,由着他吧。”

“崔元衡被尚书府的马车接去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锦年摇了摇头,叶小楼便没说什么,直接又睡了。

只是她睡的不太安稳,脑子里闪过很多血腥的场景,还有一个十分温柔和蔼漂亮的女人。

她嘴角流着鲜血,可眼神却始终温柔,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的在耳边,“安夏啊,你知道为何给你取这个封号吗?”

“因为我儿才是这大夏朝的天命之女呢,只有我儿才能拯救这满是疮痍的世界,让人民安居乐业。”

“安夏啊,咱们这一脉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使命。”

“只是娘亲无能,连你都护不好。”

“安夏,安夏---”

叶小楼此刻满头大汗,不断呓语,“娘亲,娘亲---”

“娘---”

忽然叶小楼直接坐起了身,浑身仿佛湿透了一般,额上黏着几缕汗涔涔的发,一脸茫然失措之色。

就在这时她的小手被一只有些微凉的大手握紧,“娘子?”

“被怕,我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