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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流:“……”

一众人当即大惊失色,连忙蜂拥退向了一旁,那妇人独自一人站在阶下惊恐道:“什、什么?扁神医,不是我、是我儿……”

梅笑寒面色非常凝重地又打断她的话:“贵公子长年积疾,来的路上我已听贵府小厮说了,但如今看来,会猝然长逝的原因,大抵是被你胸腹之物传了病气。”

一名抱着药箱的大夫立马大声说道:“我前日就说公子的病恶化得蹊跷,乃是阴气所致,应当早早请道士前来!”

妇人勃然转头怒叱:“闭嘴!你个庸医!!”

“也并非是阴秽邪祟,只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病气,如今滞结在胸,日日吸取养分,便有几分灵性,十分凶险。”

梅笑寒并不多理会他们,说完后便忽然手腕翻转,将臂弯搭着的拂尘一下甩了出来,雪白的顶端凌厉指向了妇人的胸腹,同时大声道:“张口!”

可能是她从头雪白到脚的打扮和浑身气质绝非常人所能及,所以中年妇人毫未怀疑,下意识就张大了嘴,于是一枚豆大的红色药丸很快凌空弹过去,直直入了她的口。

药丸从咽喉滑下的瞬间,妇人被拂尘直直指住的胸口便忽然有拳头大小的鼓包凸显了出来,并且很快开始剧烈地涌动撞跳。

院内所有的人汗毛倒竖!

梅笑寒这时挟拂尘一跃而起,在半空炫酷地一手翻开药箱,一手同时摸出十枚银针,在落地的一瞬,就正反两手同时翻转,“啪”一声给中年妇人拍进了十处大穴。

“——呕呕呕!”

中年妇人立时弯腰扶上廊柱,吐了个天昏地暗。梅笑寒早已收手跳到一旁,白靴白衣纤尘未染。只是拂尘扫出一缕灵光,飞快打散了妇人最开始吐出来的一团病气。

旁观了全场的庄清流目瞪口呆,梅花阑却只是看了眼门口便挪开了视线,表情分外平静。

从站着到跪着,从跪着到趴地,中年妇人足足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彻底虚脱般一头栽到了地面。

梅笑寒冲管家和仆人小厮招了几次手,他们才敢上来扶人。那仆人震惊不已,望着地面,心想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吐出来这么多东西。

管家也迟疑着忙问梅笑寒:“敢问神医,我家夫人今日将东西全部吐出来,就算好了吗?”

“不,此番只算上吐,还有下泄。”

梅笑寒眉目如霜似雪,一字一句十分清晰郑重,由不得人不信服地进门写了一个药方道:“如此服药一月,才可全部肃清保命。”

她话落,那妇人果然挣扎着要死要活地又扶门爬向了茅厕的方向。

众人:“……”

那管家连忙摆手吩咐人扶去,同时自己收好药方,连连道谢,只是还忙问:“我家公子片刻前才……不知是否还有救,还请扁神医进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