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这种飞指弹花,花飞出去可以变作任意一种东西,或飞鸟,或蝴蝶,或蜻蜓。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用途,需要查看千里之外的某地就用猫头鹰,即时传回来的画面会清晰无比。
烛蘅没再跟她多聊,自己带上弓出门后就到海边随便修炼去了。
庄清流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又跑过来要拉她出岛,烛蘅不可思议地持弓转过头,对她已经没有了脾气:“你到底整天跑不够的要干什么?要去找梅家的小崽子你不能自己去吗,非得拉着我一起?”
庄清流举着一个硕大的花瓶,又抬手指指头顶的结界,道:“你没看到我昨天给兰颂回的信吗?想布个屏障很难,最好的就更难了,可是要打碎它只需要‘啪’一下,有人把它打碎让我付出了三年的代价,师父现在还在重伤闭关,你说我气不气?还能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她不说结界还好,一说结界,烛蘅顿时凉凉瞥她一眼:“又要找事是吧?你自己去。”
庄清流只好收回花瓶,又伸手点点她的肩,再往下挪,点点灵府:“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里、还有这里,都恢复好了吗?你就不气吗?”
烛蘅认真冲她道:“滚。”
“……好好好,不找事了。”庄清流拽她就走,“但是光我一个人出去不行,你得跟我一块儿。以后每次都得跟我一块儿。”
“?”
烛蘅还没听她话音落下,整个人就被强行拖跑了,眼前一花一闪就变了地方,差点儿没气得头顶冒烟儿。
更让她震惊的是,庄清流趁庄篁如今重伤未出关,不仅频频私自出岛,甚至还开始逐渐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仙门百家之前,整个人东南西北地到处胡跑溜达,看起来像突然得了失心疯。
烛蘅一字一句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把我配的一百三十种药都偷吃了?”
庄清流:“?”
烛蘅:“那你怎么像条疯狗?”
“……”庄清流坐在一家临水酒楼的优美阁楼上,随手捏了个酥香的小黄鱼又香喷喷吃了,才厚颜无耻道,“是啊。哈哈,反正不管出不出来,总是有人在背后窥探行踪,那一直留在岛上小心翼翼的有什么意思。”
烛蘅忽然朝天翻了好大一个白眼。跟她对外面的万事万物处处不感兴趣相比,庄清流这个花精其实心底里很喜欢人间的繁华和热闹,她天性就是那种活泼又好动的人。在故梦潮的时候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或者安静修炼,再无所事事也会飞来飞去选一个地方,然后偷偷坐在崖上听两棵树说悄悄话,一听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