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右歪歪头:“咩咩。”
最后快乐地在床上二踢脚。
“……”
从这天开始,梅畔畔坚决以此事为底线冲庄清流提出了“约法一百条”,于是想来想去再没有了以前那些乐趣的庄少主只好另辟蹊径,找第一百零一条快乐。
比如在梅花阑思索着招式事情晚归的时候,忽然戴个南瓜头从门梁上倒挂下来,冲她挤眉弄眼地眨眼笑。
又或者梅花阑在草地读书,刚念到“昨夜吴中雪……”的时候,庄清流御着一块儿花毛毯的身影忽然从天上一掠而下,在身旁嗖得飞过,接下半句打岔的诗道,“昨夜吴中雪,今日云中君兮纷纷而来下,哈哈。”
然后滑冰似的在草地上滑着花毯子,一溜烟儿快快乐乐地飞走了。
再比如梅花阑正在院中练剑的时候,天空中忽地飘来了一朵辣眼的彩色炫光莲花,浑身波光闪闪闪,还炫技似的开了合,合了开,最后露出花蕊,是一个灿烂的庄清流笑脸。
梅花阑:“……”
日子一天天过去,烛衡对庄清流的眼神儿也越来越意味深长:“你没发现你去找姓梅那个小崽子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吗?”
“是吗?有吗?我没发现啊。”庄清流冲烛蘅嘴里猝不及防地塞进去了一个最近刚捣鼓出来的臭鱼大蒜味儿糖球后,笑得一退三尺远,“怎么啦,兰兰?陪你的日子少了,你吃醋吗?”
“……呕!呕呕!!”
烛蘅脸色铁青地撑地干呕不止后,毫不犹豫地一大团火冲她面门打了过去——嘭!
“哈哈哈哈哈。”在烈焰燎起八丈高的时候,庄清流贱里贱气地贴墙跟儿溜走了。直到跑回屋内,笑容才慢慢敛了起来,穿过一迭水波纹似的屏障,冲一朵大喇叭花内正优美卧着的白毛狐狸问,“怎么样?”
白毛狐狸眼波慵懒地掀帘看了她一眼,搭在一厚叠纸上的爪子随便往前一推,示意她自己看。
庄清流垂睫看了眼它怀里抱着的指灵盘,目光才挪向这些记录着时间的纸——自从结界被打碎,她闭关几年后第一次出关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安排了这只狐狸在这里帮她看着指灵盘。指灵盘据灵力强弱而指,只要庄篁在岛上的时候,便会一直指着庄篁的方向;她不在,就会指庄清流;庄清流再不在,就会指烛蘅,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