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蘅抱臂,莫名凉凉看了她一眼:“你失忆了吗?当然是因为你给我传了讯。”
“我给你传了讯?”庄清流完全没有印象,但也可能是她当时理智不清的时候,下意识打了一道传讯出去,所以不记得了,总之想了想后,她随意道,“可能吧。没事就行了。”
“没事?”烛蘅凉飕飕地眼风一瞥,意味深长道:“你要知道我昨晚但凡来不及赶来,你不管是跟人跟妖滚到了一起,都会把对方拆散架,之后起码一个月都爬不起来。”
梅花阑这时站在旁边,嘴角细细抿成了一条线,低声道:“这里是我哥的驻地,因为你之前跟我说过,所以我……”
她话音未落,庄清流显然已经心里有数地在她脑袋上一点,冲烛蘅挑眉道:“我自然知道,但那是不可能的。”
说着忽地冲梅花阑道:“伸手。”
梅花阑没说完的半句话在舌尖滚过一遍后,收回去抬眼看了看她,旋即缓慢伸出了手。
庄清流自己攥了个拳头,十分神秘地在她手心落了一会儿后,才松开道:“看看。”
梅花阑轻轻托着,垂睫看了会儿后才缓缓展开——庄清流放进她手心正中央的居然是一颗琥珀珠,通体光华内敛,美妙绚烂,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流转着缤纷柔和的光泽,而最里面包裹着的……居然是一粒种子。
一粒莲花的种子。
烛蘅脸色勃然变了,猛地上前两步:“你疯——!”
庄清流反手用一片破袖摆糊住她的脸,冲梅花阑一弹额头,心情很好地道:“这个东西很厉害,你贴身戴在身上,以后就不会再遭这种算计,那些如美人骨一样地跟花草树木有关的妖精鬼怪反而会主动避忌你。”
梅花阑却看过烛蘅的反应后,认真迟疑地问道:“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庄清流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是啊。这是很名贵的品种,一颗便可蔓延全湖,繁衍生息——我族气运皆在于此,你可要好好收着。”
梅花阑原本不知道猜测的是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却反而放松了下来。刚准备将这颗琥珀珠仔细收回怀里,庄清流却摸着下巴想了想,手中打出一簇灵光,将它裹起来戴在了梅花阑脖子上。
“这样戴着,就没人能把她从你身上取下来。而且它会自己隐形消失不见,睡觉沐浴的时候不会有妨碍的。怎么样,可好?”庄清流笑问。
梅花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低头看看后,抬起眼帘柔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