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阑:“……”

“‘端烛君’这个名号么……”之前一直抱着大腿,唯恐大佬在她买吃买喝的时候不掏钱了,所以一直没好意思说好没气势,实在难听。庄清流这会儿假装手心有地双手捧根蜡,演绎了一下。

想了想后,给梅花阑唱了首爱的供养。

梅花阑:“……”

“好啦。”庄清流拍板定论,冲梅家两个小辈道,“以后快把端烛君这个称号赶紧丢了,就叫咩咩君。”

梅思萼这姑娘一向心宽,听完还觉着怪好笑的,于是鹅鹅鹅地笑歪了好一会儿,寻思道:“端烛君好像平日里是跟小羊有点像。”

梅花阑缓慢地转头看她一眼:“……绝无此事。”庄清流又偏头望她脸上的表情:“哈哈哈。”

梅思霁哼得用力翻了庄清流一眼,将梅思萼这个别人说风就是雨的傻狍子拽走了。

一行人快速回了白玉蚌,蚌内一片寂静无声,很显然所有人看庄清流的眼神又变了一点——那一点里有潜移默化地衍生出的忌惮,还有一些额外添上的畏惧。

庄清流姿态自然地没有看任何人,重新随意坐回了蚌壁,只是又飞快将白玉蚌催动了起来。

秋宗主好似十分迟疑地犹豫再三,面对周围一圈人将他火烤一样暗示的目光,才清清嗓子,沉口气,出头问道:“那个,庄少主……你方才似乎没掐到底,那个假货好像最后趁机又脱身跑了。”

庄清流看他一眼,点点头:“那没办法,人家天生档次就高,雷也愿意来救,我有什么能力再去管。”

有些事有对错,但动机其实很难定论指摘。想过得好只是最纯粹本能的追求,谁也不能说谁狼子野心。但这个假的虞辰岳错就错在总感觉自己是血统尊贵的大能,却连做人都没拎清。

庄清流如此厉害,已经到了招致雷劫的地步,而雷劫一旦出现,也就说明这个人的修为已经满了到顶了,所以她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存在,哪怕还有跟她平齐的人,她自保也无虞了。

可对于这些仙门的人来说不同,如今他们已经是案板上的肉,而放走了虞辰岳,哪怕他们活着从桃花源出去了,也随时可能会被碾压地打死。

蚌内所有脸上心头简直一片愁云惨淡,裴熠深深压了一下浓眉后,双手交叠往下按压着剑柄,冲庄清流沉声直白道:“你能不能帮我们除掉他?”

庄清流端详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问:“你们仙门不是还有一个被雷劫追身多年的燃灯道长,为何不去求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