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寰安抚地抚摸他的头发,宽慰道:“地下车库我还有一辆车,他们应该进不来,先回家,我来处理,好吗?”

傅知雪点点头。

总助的电话终于冲破所有防线打到他老板的手机上:“老板!你不要出公司,现在外面都是记者和举牌的!”

听着话筒对面嘈杂的背景音,傅知雪无语:“……你怎么不早说,我快到地下车库,不用担心。”

“可是——”

叮——

电梯打开。

另一群记者轰隆隆冲过来,眨眼不过十米远,每个人身上背着话筒与摄像机,看起来有一场硬战要打。

傅知雪:……

傅知雪拉着江寰就想跑到楼上,却被江寰半护在怀里,冲向那一群长.枪短炮闪光灯下,咔嚓咔嚓的声音铡刀一般。

“傅先生,有传言说傅董如今病危,可否告知如今您家人的身体状况,脑癌晚期是否属实……”

“傅先生,鉴于盛传您‘江城草包’的绰号,对于执掌傅氏是否有信心……”

“借过。”

江寰的声音不大却有力,沁凉的声色自有让人臣服的力量,起码这一瞬,所有人都在听他讲话。

“我不知道是你们是受到哪方的利益趋驱使,又是从哪里获利,但我办公室的门随时打开,恭候各位前来。”

所有人都停住了,闪光灯不再刺眼。

江寰带着傅知雪穿过人群,上车。

那帮记者如梦初醒,跑过来挤在车的四周,拍打着窗户,更有甚者甚至以肉身拦截在车前,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碰瓷他绝不敢撞过去。

江寰安抚性地看傅知雪一眼,转头时恢复了以往无往不利的锋芒。

发动引擎,车咆哮着冲出,瞬时到了那名记者面前。

隔着挡风窗刺目的反光,江寰面色不变,甚至毫无转方向盘的意向。

他是来真的!

挡在车前的记者在最后一刻终于醒悟碰瓷无效,踉跄着往边上躲去,被旁边人险险扯过。

江寰无所顾忌,碾压过去,昏暗的车库中,他凌冽如刀锋的侧脸一闪而过。

傅知雪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在回家路上,手忙脚乱地回了傅家人一个电话,便马不停蹄地联系总助和公关部,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探讨解决政策。

江寰一边开车,一边摁下他的手机强迫他不要再看:“过会小梁过来,会告诉你事情原委。”

傅知雪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对江寰那个超人般的助理小梁还是充满信任的。

十分钟后,梁助鬼鬼祟祟出现在江寰的后花园中,Versace西装上满是草屑,据他说是□□进来的。

但态度仍然专业:“傅老先生住院的消息被泄露,目前记者都围在医院门口,但安保我们已经做了最周全的准备,除了傅小姐冲出去拿高跟鞋砸了两人可能会出现负面新闻,您家人的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对于傅董的私人信息是如何泄露的,这方面我们做了调查,初步断定是公司前任财务总监连同对家设的局。”

“艹!”饶是傅知雪涵养如此,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拿爷爷的病情公之于众充当大家饭前茶余的谈资,姓黄的怎么做得出来?!

江寰安抚性地摩挲着傅知雪的后颈,空着的那只手也用力到青筋暴突。

傅知雪平复一会心情,问:“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