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诶,谢谢小陆啊!”

她送轻轻松松扛着煤气罐的年轻人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客厅桌上安全手册旁边蹲着的几个火龙果,忙道:“小陆啊,吃个火龙果吧。”

陆逢灯一手扛着煤气罐,一手去开门,头也没回地拒绝道:“不用,我不吃火龙果。谢谢同志。”

徐老太太哪肯放过他:“吃一个吧,吃一个吧,你都辛苦一天了。我一个老太太也吃不完这么多,这东西放久了要坏!”

她说着,趁陆逢灯还没走出门,迅速从桌上抄起一个塞进对方的裤兜里,这会儿动作敏捷得根本不像个六十多岁的人。这种老式大短裤的裤兜很大,火龙果轻而易举地滚落进去,瞬间就隔着薄薄的布料垂到了陆逢灯的大腿中部,沉沉地坠着他的裤腰带。

徐老太太边塞还边佯装生气道:“拿着吧,拿着吧,再不拿着我要生气了!”

陆逢灯看了看对方松弛的脸颊,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有些佝偻的背,还有手背上长出来的老年斑,判断如果这样一位老人总生气,只怕身体要糟糕,没病都要气出病来。

因此他没有再拒绝:“好的,谢谢。”

说完这句话,陆逢灯打开了镂空的铁门,又反手帮对方关上,顺着窄小的楼道下去了。

徐老太太站在门口,打开门伸长了脖子,望着那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禁不住赞叹:“多好的孩子!”

陆逢灯走出单元口,扛着空了的煤气罐朝前面路口停着的运输车走去。

坐在车上的张叔见他走来,连忙从车上下来,笑道:“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