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呛得不行委屈地看顾风曜,惹来男人低哑的轻笑,他食指两侧粗粝的薄茧轻轻磨蹭他的下颌,眼神透出笑意:“你没喝过酒吗?”

顾千欢沉默一瞬,脸上越发的红:“果酒算吗?”

他从来不会放纵自己沉沦,不清醒和癫狂是能杀死人的毒-药,他希望永远保持清醒,但现在——

顾千欢拿着杯子,猛地灌下一大口,铺天盖地的辛辣砸向味蕾,清透的酒液从唇角滑落,他穿的白色T恤有些湿,沁出底下一点殷红。

男人眸色愈发深邃,心口说不出的烦躁:“这酒度数不低,你怎么敢一口喝完?”

顾千欢朝他坏笑,久不接触酒精的大脑发出预警,混混沌沌如在云端:“顾先生给我了,就是我的酒,我有什么不敢?”

顾风曜揉乱他的头发,纯黑色发丝又软又滑,叫他有些上瘾:“看不出,你胆子不小。”

顾千欢歪头,痴痴甜甜地笑:“那顾先生喜欢我这样吗?”

他笑起来,眼眸倒映男人的轮廓,醉倒一片。

鹤谨在一边看着人酸得不行,暗戳戳好奇顾哥这是哪儿找来的金丝雀,这么乖巧又黏人。

“顾哥,你小情,咳咳,你人都带来这么久了,也不介绍一下?”

顾风曜觑他一眼:“镜大。”

“就这么多?顾哥你故意的吧,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我问小——嫂子。”鹤谨嘴里称呼硬生生拐了个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