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旁边纯白的青年相比,他身上的颜料显得愈发沉郁,一个又一个星云点缀,仿佛深邃的星空之眼。
顾千欢攥紧手掌,因为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的作画,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漂亮吗?”顾千欢问,他是纯粹的喜悦,却在瞥见那东西时,眸子微愣。
顾风曜喉结滚动,忍耐不住地发疼,在顾千目光底下,他是逼到死角的窃贼,在主人面前,将心底最不堪的东西暴露在人前,他哑声发问:“欢欢,你膝盖疼不疼?”
他说的是刚才顾千欢作画,一直跪在地板上,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知道青年皮肉有多娇嫩,怕是早就青紫一片。
顾千欢撩起浴袍下摆:“你说这里吗?”
膝盖一片淤痕的青紫,四周是雪白的肌肤,线条流畅的小腿,顾风曜移不开眼,含糊不清,答非所问:“要我帮你按摩吗?”
顾千欢轻轻笑开,和他满身颜料相比,他干净得不像样子,纯白的颜色未曾沾染一丝颜料,此时笑着,宛如暗夜中绽放的白玫瑰,不似红色娇艳,却有种近乎茶靡的绝艳。
“你想按摩哪里?”
他放下衣摆,眼中带着戏谑的光,仿佛恶趣味地逗弄,顾风曜心脏狂跳,眸色深暗,眼底明晃晃倒映着青年轮廓。
忍耐太过,全身都开始发疼。
青年就是他可望不可即的镜花水月。
顾千欢眨了眨眼,思考自己是不是逗弄太过的时候,顾风曜猛地倾身,抱起他,身上颜料染上白色浴袍,弄脏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