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的过程不太顺利,耽误了些时间,季鸣忱进去之后,葛建华的意识已经很涣散了,救护车刚来之前,他一直在尝试同葛建华对话,但老头却只是一味地哼哼着,声音还哽在嗓子里,到有些像婴儿的啼哭。
低头发现葛建华的伤口还在流血,手背的皮肤也渐渐浮上了像按压过度后留下的血斑,手掌费力地张着,直到脱力才慢慢地缩起来,似乎是想要抓一抓什么东西,他把手伸上去,那手瞬间就如同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立马抓住了,像在深海里飘摇不停的海葵,终于攀到了礁石上。
季鸣忱还是头一遭送人上急救车,好在有人指挥着,慌慌张张也算是办成了手续,老爷子的手机还在他手里,他拿着是想给葛出云打个电话,却发现他那边关机了。
他再没有其他能背下来的电话号码了,惴惴不安地拿着手机在急救室门口乱转,直到听见有人朝这边小跑过来,紧凑的神经一下崩得更死了。
不过一抬头,他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去一半了。
“姥!”他抬起胳膊朝那边挥了挥,激动地叫出声来。
Alpha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身边人大出血,实在太害怕,此时看见自己外婆过来,心中顿时有底儿了不少。
“怎么样?进去多久了?”赵大夫问。
她跑得太急,灰白的短发被汗水浸得,在脸上粘了不少,她自己扒拉了几下,都没弄利索。
“刚进去……姥,他、他怎么了,他一直在出血……”
他一边比划着一边给他外婆讲当时的情形,手一抬发现自己掌心袖口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