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挽着袖口,一低头就看那条同龄人里象征着某种信物的黑色皮筋,他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还能有什么仇啊?杀父夺妻之仇吗?
……
他猛地一怔,瞪圆了眼睛——
杀父夺……妻?
夺妻……?
不会吧?
他抹了一把脸,转向边想,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了口:“那程博士……是景哥的情敌吗?”
“噗——咳咳咳咳!”
边想扶着灶台疯狂咳嗽。
乔以棠:“?”
边想差点没被自己一口烟呛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乔以棠,嘴巴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这才是普通的直男逻辑,于是张着嘴巴傻站在那儿,半个屁都没放出来。
“算了——”边想一脸挫败道,“反正你留心点看着他,毕竟他那个人啊——”
他嗤嗤笑了两声,看一眼乔以棠,“你也知道他的吧?做事随性,什么幺蛾子都整得出来!”
他说话的调调有点儿熟悉,乔以棠一思索,想到了于锦乐。
一个粤省鮀城人,说着一口带着北方音的普通话。
这得是常年累月的耳濡目染才会染上的口音了。
但他俩说了半天,依然没说清陆景的事。
“得了。”乔以棠心想,“不说就不说吧,顶多去把他哄开心了便是。”
如此一想,就不多纠结。
乔以棠把焖透了的西米过冰水,又换水上炉,这次很快,水开后加了椰浆和冰糖,最后倒入西米就成了。
边想在隔壁很无聊地拿着调羹搅着米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