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儿子轴得她脑壳子疼。
临行前,陆景扒着门框问陆太太:“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万一那小孩儿没个分寸半夜上门骚扰怎么办?”
“就你这个小基佬——”陆太太一脸嫌弃,“战斗力还不如我的高跟鞋,我留你下来过年吗?”
“行吧——”陆景扭头就走,“小基佬回家了。”
还会怼人就是状态在线,没啥好担心的。
但临走前还是不忘交代香婶让司机小张和花园的老陈晚上注意着外头动静——这屋就俩男丁在,关键时刻还得他们顶上。
香婶送他到车库门口,说:“放心吧,物业保安那边也交代了,这几天加强巡逻,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阿四过去给你俩做饭。”
陆太太回来,香婶就没有再往陆景那边跑的理儿了。
陆景上了车,降下车窗,“行,您也注意点儿身体,外头天气热,有事就让阿四或者小张去跑行了。”
躲着乔以棠短途出差两天,一回来上赶着给陆太太伏低做小,陆景简直身心俱惫,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只想回家躺尸。
踩着一百八十迈一路飞飙到家,心里早已打好了主意,要是乔以棠敢没眼见地在这会儿往他枪口上撞,就别怪他陆爸爸狗脾气了。
这就是陆太太说的,亲生的狗脾气。
结果开门进屋,迎接他的却是满屋的悄然,别说乔以棠,就连拉斐尔的狗影都不见。
晕黄的壁灯泻开了一地的柔和,透过玄关那扇风格简约的屏风隔断,落下的影绰一路延伸到脚下。
熟悉环境里的静谧最容易激发认知放松。
满腔的郁结,在这瞬间得到了彻底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