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羊城,入秋尚远,但早晚有风,天气干燥,乔以棠下楼进了厨房。
提前找香婶做过功课,他早把陆太太的饮食喜忌熟记于心,几乎没多犹豫,乔以棠唰唰唰从冰箱里挑出需要的食材。
鸡腿去皮剃骨切块,冷水下锅焯掉血水,沥干分装放入炖盅,撒上浸泡好的霍斛麦冬,加了水,就开火上锅炖了。
门铃响起,是小区里的花艺店送来了鲜花,忙进忙出布置完,他叉腰吁了一口气,这才回书房把作业搬下楼,在一楼餐桌铺开卷子写起了作业。
临近紧要关头,他需要写个卷子冷静冷静。
阳光被窗棂切割成金色小方块,微风拂动案几上的铃兰,薄透的遮阳纱帘泛起涟漪,笔尖擦过草稿纸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响,拉斐尔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趴在乔以棠脚下打起了盹儿……
陆景和陆太太进门,映入眼帘就是这么一幅留守儿童殷殷期盼老父亲归家的画面。
陆太太神色复杂地朝自家儿子投去一眼,“没想到你有这癖好……”
陆景:“……”我不是我没有!
乔以棠把笔一扔,起身迎上前,很自然地接过陆景手上的外套。
“阿姨好。”
陆太太点了下头,看了一眼铺满卷子的餐桌,“作业还没写完呢?”
“啊……是。”乔以棠支吾了下,有种假期贪玩没完成作业而被家长逮个正着的尴尬,“还差一点,马上能写完!”
陆景轻拍他后背,“写你作业去。”
母子俩换鞋进屋,陆景挂好陆太太的外套和包包,回头就见她用一种十分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