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盛褚推搡他,“你也滚,都滚。”

即便傅远南加入了他们的相声社里,盛褚也能明显感觉到傅远南的心不在焉,不是因为身体疲累导致的频频走神,而是满腹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游离感。虽然说傅远南本来上课不太听讲,多数时间在底下写作业或是看书,少数时间他骚扰傅远南,俩人一块传小纸条,但也不至于半节课的时间过去,傅远南手里的《烛烬》都没翻过去一页。

盛褚偷偷觑他,觉得很奇怪。

难不成他家里人找他麻烦了?

这可说不好,唉,这种家庭果然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败絮其中。

他趁语文老师不注意,拍了拍傅远南的背。

傅远南还维持着端正的坐姿,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毫无反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众所周知,人不可能对外界的刺激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远南这是怎么回事……猝死了?

盛褚一下子就很慌。他趁老师不注意握住了傅远南的手腕,试图摸一摸脉搏,等他手忙脚乱地试探的时候,傅远南却又突然“复苏”过来,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拉到桌子下面去。

一点点地分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嵌入盛褚指尖的缝隙里,强势掠夺每一寸空间,然后和盛褚紧紧交握。傅远南的手掌很宽阔,又很暖,热量从傅远南身体里一点点导入盛褚四季冰凉的手,赶走暮冬最后一点严寒。

盛褚心里跳空一拍。

十指交握,很像偶像剧的烂俗桥段。

可,十指又确实连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