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冰层触手平滑至极,根本扒拉不住。
关键时刻,亓染长啸一声,一手及时拽住掉下去的时弈,另一只手五指成爪,狠狠地嵌进了那光滑的冰层。
两个人跟糖葫芦似的就这么挂在了高空。
相当刺激。
镜头拉远,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高约百米,横宽约七八十米的白色巨物正从地上缓缓的站起。
亓染他们刚才看到的山,其实是这个庞然大物横卧着休息而已。
光照时间已过,风雪重临,这大家伙睡醒开始行动了。
镜头拉近,可以看到这雪白的大家伙的左边鼻孔位置,挂着一道黑色的‘鼻涕’,正在随着它的行进而晃动着。
时弈借着最后的余光,往下看了一眼,无比确认掉下去绝对死路一条。
“上去。”
寒风呼呼的挂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亓染听到了时弈的吼声,心下一横,单手猛地一提,将人往背上一甩,时爷相当给力的环住了亓染的脖子,两人衔接的堪称完美。
亓染嘶吼着,将十根手指狠狠的戳进了冰层,然后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只借着双手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等到脚也进来的时候,亓染便不再攀爬,她往后抬了腿,用力往前一砸,直接粗暴的弄出了一个可以暂时放脚的坑。
如法炮制弄出俩坑之后,亓染两脚踩着坑,双手扎着冰,整个人像只蛤蟆一样紧紧的贴在了冰层上。
终于,能缓口气了。
这大家伙似乎并不需要呼吸,他们进来之后,便真的隔离了风雪。
时弈抱着亓染的脖子,双腿锁在她的腰上,尽量给她减轻负担。
鼻间充斥着一股泛着冷意的血腥味儿,他知道,那是亓染那双本就没有痊愈的手,再一次受到重创了。
时弈平生第一次恨自己为何这般没用。
“没,没事儿,其实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