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了半天,后半句终是没吐出来。
“我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了。”
将以进为退演绎到极致的亓小染同学,一反先前的黏糊,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朝着床走去。
乖乖的爬上床,背对时弈,缩在了最里侧,那模样,何止可怜巴巴所能概括。旧时光整理
时弈狠下心没去理她,过了大概十分钟,时爷骂了一声艹,起身朝着床铺走去,将一旁的兽皮拉过来,轻轻的盖在了亓染的身上。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迷迷糊糊间,亓染觉得身边多了个热源,她本能的靠了过去,在被推拒之后熟练的伸出了自己的受伤的爪子,然后成功上位。
时弈看着身上那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亓染许久,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由着她去了。
虽然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醒来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但亓染心中却很清楚,每天晚上,她的身边都睡着另一个人。
那个,由着她抱,纵着她取暖的人。
这一天,亓染醒来之后发现屋子里竟然没人了,她便知道时弈应该是出去捕猎了。
最初的时候,她还会和时弈一起出门,虽然手不能受冻,但裹着两层厚厚的兽皮,包的密不透风其实也冻不着,但随着时间推移,外面的温度也在跳崖式下降,之前还能出门,后来却是在屋子里也得用兽皮裹着,如今更是裹着兽皮她也得呆在火堆边,不然便会冷的发疼。
出门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奢侈的不可能,而时弈也从原本的等她一起,变成了早早出门,每次她醒来,屋子里只有一个早已生好的温暖火堆。
捕猎并不都是成功的,有时候出去一天,回来两手空空,他们只能煮点雪水,对付着一晚。
每每此时,时爷都会长叹一声。
不过短短几天,A区的繁华生活于他而言竟就好似那烟云蜃景,不真实的很。
当了几十年的爷,一朝沦落到人类最底层,如今居然可怜到连块肉都成了奢侈品。
说实在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