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亓染的手该换药了。
拆开那一层层的裹伤布,露出来的两只手着实是惨不忍睹。
最初受伤骨肉分离,是看着可怖,但现在这半痊愈的状态,看起来则是真的有些恶心。
白色的筋膜,紫红色的肉,覆在指骨上,半长不长的,确实有些不敢入目。
亓染自己看了一眼,便嫌弃的挪开了视线,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倒是时爷,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仔细轻柔的一点一点给伤处重新换药,包扎……
那专注而小心的的模样,不像是在包扎伤口,反到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这认真的样子,让亓染不由生出了些难堪的感觉。
“是不是很丑?”
时弈正在给她涂药,闻言毫不客气的嗯了一声。
亓染那几丝难堪顿时被这声嗯给嗯到了九霄云外。
“你嫌弃我。”
泫然欲泣。
“没有。”
平平淡淡。
“你说我丑。”
虽然是丑没错,但也别这么大喇喇的说啊。
“是丑。”
时爷答得相当的实诚,一点哄人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