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一脸理直气壮。“姑娘家给的荷包怎么能扔?”

原胥更头疼了。

“给师尊把钱送回去!”原胥对十二道。

十二一步退出三丈外,犹嫌不够,嗖地一身飞上了树梢头,居高临下对原胥扬起下巴神气地道:“我不去!师尊让我买酒,我把他钱袋子都给你了。要去你去!”

“凭什么?”原胥冷笑。

“因为你是大师兄啊!”十二说的很大声,比提起老蒋家闺女的荷包更大声。“师尊发起脾气来,就连白室山地皮都得刮掉三尺。大师兄你不扛把子,谁扛?”

原胥气结,竟不能反驳!

原胥手里捏着钱袋子,就像是捏着一座白室山弟子的命,沉甸甸的,叫人心里头瘆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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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后。

原胥捏着白室山一百多条人命,站在白楼前敲门。

笃笃笃!

笃!

三长一短,是他穿到这个世界来以后,教给白室山人民的摩斯密码。

白楼内音声不闻。

三层阁楼内,只住着师尊庚桑画一人。

原胥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悬挂在头顶,在古人算来应该是正午。按照惯例,这时师尊应该是躺在竹榻上吃冰镇果子。

原胥叹了口气,凑到金铜色小门前,猛地腹提真气大喊一声:“师尊——!西瓜来了!”

吱呀一声。

门自内打开了。

一只玉白色的手,迂尊降贵地伸过来。

手心朝上,修长指尖微屈,勾了勾。

原胥认命地从门缝内挤进身子,探头朝内张望,见他家师尊果然白袍随意地挂在身上,胸襟大敞,长发也未梳,赤脚走下来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