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年仅二十岁的金丹期修者,原胥周身筋骨皮早已修炼到刀兵不侵,肌肉线条流畅。一呼一吸间,这个大弟子原胥身上每分雄性气息对于病发时的庚桑画来说都具致命吸引力。
该死!
庚桑画再次咬牙,猛地闭了闭眼,两手指节捏的咔咔响。
“师尊,你过盏茶辰光就进来。”偏那个该死的原胥还在撩他,语声低沉,仗着银雪楼远离众多师门子弟,话语甚至带着凡间年轻男儿特有的轻佻。“弟子已经洗干净了。”
庚桑画咬的牙根疼。
但今年不比往日。自打这个古怪的大弟子原胥上山后,他不止一次察觉到体内深埋的那处祸患动的愈发剧烈。白室山附近所有山林都结了霜雪,原本一年四季如春的白室山,如今倒有大半年都白雪皑皑。
原胥此人……
原胥又在唤他。“师尊,莫要忍耐,弟子已经可以了。”
庚桑画再次用力地闭了闭眼。几秒后,衣袂带风,表情凶狠地冲进银雪楼。
原胥就那样坦然地站在木桶中抬头望他。“师尊,该你了。”
哗啦啦,原胥抬脚跨出木桶。怕他嫌弃水脏,特地又换了桶净水,长臂猱伸,以灵力净化过水中杂质,望着他低声道:“弟子原胥,伺候师尊沐浴更衣。”
庚桑画今日穿的是件烟青色纱衣,褪去纱衣,便是玉色月华一般皎然的肌肤。肌肤下,肋骨清晰可见。
原胥忍不住皱眉。“师尊,你太瘦了。”
“你管我?”庚桑画又忍不住闹脾气。“你以为你是谁?”
原胥舀起一瓢净水,低笑道:“弟子以为,我是白室山掌门首徒。每逢朔夜,我也是那个伺候师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