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闲话?”庚桑画呵了一声。“那些个修仙的都是杂鱼,都仰仗我白室山过活,他们敢说闲话!”

“是是,他们不敢。”原胥顺着他的话,继续给他捋毛。“可你那会儿身高只到我腰间褡裢,这个,怕是没人信我娶的是白室山掌门。”

原胥这句话里有好几个地方很古怪。

庚桑画脑子还在琢磨,嘴巴一张,赌气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哦,所以你就巴不得不要办结契是吧?还有,什么叫你娶?分明是你入赘吧?我怎么说也是你师尊,还是白室山掌门,我怎能嫁你?”

原胥俯身凑近,猛地把他那两片抱怨不休的唇瓣叼走了。滚压碾磨间,原胥的笑声低低的,显而易见地流氓。“师尊不想嫁我,还想嫁给谁?”

庚桑画那口气一直堵在喉咙嗓,这会儿被原胥这句,激的气性更高。他大力推开原胥,恨恨地抬袖反复擦拭唇瓣,两片殷红薄唇被他擦得如同染血般艳丽。“你心里头自有想娶的人!”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原胥明显愣住。

两个人身子还挨得很近,心思却都转在不同的地方,四目相对时,庚桑画愈发觉得悲凉。

“罢了!”庚桑画错开眼不看原胥,有点疲倦,掀开帐子想抬腿下床。

庚桑画长眉低垂,目光落在自家欺光胜雪的两条大长腿。陡然间,也愣住了。

“咳咳,那个什么……”原胥假意咳嗽,明显含着笑。“此刻已是子时三刻,师尊你……又是从前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