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挑眉,怀里仍抱着庚桑画,笑了笑。“四十余年不见,十二你就去采摘了这朵雪莲花么?”
十二尴尬地干笑。“是啊,只采到了雪莲花哩。”
原胥掂着怀里乱爬的小娃娃版庚桑画,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根棒棒糖塞住庚桑画的嘴,对十二道:“回总要回的,且等小娃娃再长大些。”
“你、大师兄你真有儿子啦?”
原胥笑而不答。
又过了二十年,就连十二都赎罪似的回到了白室山。庚桑画与原胥师徒二人自然也回山了。
但庚桑画惯例白天里还是以小娃娃形象示人,众弟子从起初震惊,到后来渐渐都麻木了。就听“小娃娃”趾高气扬地命令原胥:“芫荽,我要洗jiojio,要吃糖葫芦。”
原胥大手一捞,把庚桑画骑坐在脖子上,一副老父亲模样就下山了。
庚桑画骑原胥,那纯粹就是为了报复夜里他不能。所以只能白天骑!
这天庚桑画屁股扭的跟麻花儿一样,舔着糖葫芦,脆生生吁了一声。“芫荽啊,为师深深觉得咱俩就这样蛮好?”
山风清甜,绿水悠悠,正扛着师尊下白室山买拨浪鼓的原胥脚下一个踉跄。片刻后,满脸的宠溺。
“师尊,你又调皮了。”
*后记*
百年光阴倥偬,一袭红衣撑着红罗伞的花清澪陡然降落于白室山那天,来兑付昔日流溪河上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