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手一抖,空酒盅落在桌上,叮当一声。

“嚯,开光嘴真说准了?”萧岑抱着一青铜瓿进来,轻轻放到桌上。

墨胖儿伸脖子瞧瞧瓶口,抬头问道:“不是尝酒吗?怎么拿来梨汤?”

“这不是得给小公爷准备。”萧岑掀袍坐下来。

“喝酒就得喝尽兴,压着梨汤喝哪能尝到酒味儿。”开光嘴暗戳戳地把青铜瓿往旁边推。

“小公爷喝醉了你负责?”萧岑一挑眉。

开光嘴闭了口,又把青铜瓿推回到祝久辞面前。

两个店小二担着尚且沾着泥土的酒缸踏上木梯来到二层,慢慢悠悠在祝久辞他们桌前停下,小二鞠一躬,拔开红绸盖,拿长舀勺取出女儿红,“客官您且瞧好!”

说罢踩上脚凳踮着脚尖,长勺高居于桌面三尺之上,清香的酒线从上空落下,银针粗细却长线不断,雅间内酒香登时溢满空气。

萧岑深深吸一口,赞道:“好酒!”

墨胖子虽只爱诗书,但家中夏金雨老爷子在酒肉方面对其耳濡目染,墨胖子点点头应和:“确实上佳。”

举杯碰盏,祝久辞浅抿一口酒,把酒盅圈在手心,迟疑开口道:“确实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