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戏子自知有错,不敢躲,颤颤挨了两板子,还是二师兄先下不去手。小戏子若无其事地同大家伙吃了一顿饭,只敢吃二师兄夹进碗的菜。小戏子吃完了饭,手腕一抖,碗就应声碎了。他嬉笑道歉,也没人当回事,不过一只碗罢了,左右饭吃尽了,没有糟蹋粮食。
小戏子独自一人回了府里,看着霜寒落叶,心里涌上来些交代完后事般的惆怅和心酸。他也不过十八九,刚出了梨园,便是小小一城也不曾游过,眼睁睁的也不知还剩多少时日。
公馆早已明了灯,管家一闻声响立刻迎出来拍着大腿叹声。
小戏子走进去,果不然军阀坐在沙发上,神色显出来几分冷峻。小戏子战战兢兢的,生怕军阀又生了气,他小步挪过去,讨好地笑着坐到他身边,说道,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军阀对他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也不戳破,由着他赔罪似的剥了葡萄皮一颗一颗地喂过来。等军阀把几份文件都看完了,又把小戏子抱回房里去了。小戏子眼睛有点儿红红的,灯下映着,流光溢彩,军阀拿了布条缠上他眼睛,又用皮带把他手锁在床头。
小戏子抖了抖,没敢反抗。
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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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尽了兴方才解开,他白细骨腕勒出一圈红痕,愣是瞧着和他脸蛋儿一样,都是委屈了。
军阀问他那日说的什么意思。
小戏子睁着漂亮眼睛,茫然地问什么。
军阀点了一支烟,慵慵坐在床头,难得耐心重说他那一日提起的问题。他后头找过中医西医,都说没有问题,愈加不解。
军阀的枪在腰间,随着他动作戳在床单上,拧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圆圈。
小戏子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何意,眉眼间阴郁之色一扫而空,如小雀般欣悦扑起来搂住他脖子虚晃。
军阀被他动作弄得缓了神,心里疑虑不减,动作神色却温柔了许多,掌心蹭上他滑腻的背脊,仍询问了一句。小戏子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肯坦白了原委,幼白细嫩的腿缠在他腰间,弯眉藏不住喜色。
军阀至此明白了,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也头一回经人事。他出身没落大族,但是不得宠,身边只有伺候小厮,莫说通房,便是丫鬟也未得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