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又不懂得讨好,有点碍事又忍不住想要去欺负,和当初一无所知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白鹿冷漠地看他一眼,“会捏脚吧?捏个脚就行。”他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就算是发泄,也不喜欢。
男孩一愣,乖乖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开始按脚。
他的手很干净,力气也小,尽管动作仍是当年白鹿会的那一套。依葫芦画瓢,不说多舒服,难受也谈不上。
单指从太白摁揉到内庭,双指从八风推压到冲阳。可能是男孩以为白鹿好敷衍,中间还故意偷漏几个动作。
白鹿全程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仿佛非要从这人脸上找出什么东西。
男孩一直埋着头,捏得心不在焉。偶尔扭头发现白鹿正在看他,又飞快避开视线,眼中一闪而过没有藏好的惊慌。
白鹿突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沈钰。”
他又多看他一眼,“哪个钰?”
“金字旁的钰。”
“年纪?”
“二十一。”
“学生?”
男孩点头,点一半又摇头,“不是了,念不下去就没念了。”
白鹿微一沉吟,“自己进来的?”
沈钰动作一顿,头埋得更低,“自己进来的。”
白鹿突然坐起来,伸手直接摸上他脸。指腹顺着脸颊复而摸到通红的耳朵,动作强势,声音轻浮,“脸一直这么红,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
男孩身子一抖,想躲开却被白鹿单手拽住手臂,“先生……我……”
白鹿并不放过他,一个翻身下床将人押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看他,欣赏这张由于受惊过度开始有些扭曲的表情。
似曾相识。
男孩惊慌失措,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他声音哽咽,像在求饶,“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鹿转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小东西,比指甲壳大一些,是个改良过的隐蔽镜头,只用两根手指就能牢牢捏住。
“你偷拍我?”这是白鹿从男孩耳背扯下的东西,他抬起眼皮看他,“你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还是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