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高扬说第一年要先念语言,出国的时间大概在秋季。
白鹿心里琢磨一圈,一建的考试也在九月。这回若能一次过了,至少可以跟秦冕证明,他还是值得被他期待,他从没放弃过一点点变好。
由于身心俱疲,白鹿想着想着就直接睡去。睡得冷了还不忘把自己像模像样裹进被子。
这一觉直到凌晨,被秦冕回家的动静吵醒。
男人回家后径直上楼,一把推开次卧的房门,还开了最亮的灯。
白鹿睡眠很浅,先是吓一大跳,接着被满屋的灯光扎得睁不开眼。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一股急速靠近的力量,带着异常炙热的温度。
下一瞬间,秦冕已经揪着他头发,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圧在身下。他掐着白鹿后颈,用嘴唇封住他的。
烈得熏人的酒味贯入口腔,白鹿被呛得干呕咳嗽却仍然努力应付。
亲吻像盛夏的急雨,淋漓又粗暴。舌头扫完又换牙齿。半醒半梦间,白鹿的口腔被咬破好几处地方,厚重的腥味被两根翻涌的舌头搅得到处都是。
秦先生醉了,醉得无法控制手中的力度,甚至可能意识不清他正在做些什么。
白鹿被对方毫无章法地亲咬折腾得十分难受,可这个男人还愿意碰他,已是意料外的惊喜。睡意未消的身体像一具灌满酸气的空壳,尽管他此时并不想要,却终究舍不得将身上人彻底推开。
谁知道这人清醒之后还有没有下次。
欲拒还迎的暖昧态度与欲擒故纵无异。白鹿便不再扭捏,伸手搂上人肩膀,故作享受地挺了挺腰。
“秦先生……”与夕独佳补荃。
这一回应使两人的下身贴合在一起,挤压,摩擦,酥得白鹿连脚指头都抠紧。压抑太久的欲望立马重了浓了,不输醉人的酒精,昏了脑袋,蒙上心眼。
秦冕硬了多时,酒后的身体一触即燃。在得到白鹿共情的信号之后,他的动作更加粗暴。囫囵抽掉自己的皮带,又扑上去撕扯白鹿的衣服。由于醉酒,他忘记考虑角度,握着自己的性器对准半天都挤不进去。
有一种煎熬叫分明闻到肉味,可就是吃不进嘴里。
男人十分烦躁,多次尝试无果后直接将人翻了个转,纵身一跨,骑在上面。他掐着白鹿的脖子将人摁在床上,强迫他埋下脑袋又翘高屁股。不做任何润滑和爱抚,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啊晤!”白鹿死死揪着床单抵御身后猛烈的侵袭,几秒钟时间脸上已经渗出冷汗,“秦先生”
身上的男人憋着狠劲来回抽插,凶恶无情,毫不怜惜。像野蛮的粗夫对待亟于被滋润的求欢寡妇,每一次都用满十成的力气,恨不得将他撞进床板。
白鹿疼得浑身颤抖,头皮发麻。毫无快感和享受,软踏踏的性器萎靡不振,荡在腿间。他咬住自己的手腕,牙印最深的地方已经青紫见血。生理泪水一股接一股,流经眼角的伤疤,混着狼狈的口水鼻涕,洇湿枕头。
不能亲吻,没有交流。这不像作爱,这纯粹是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