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秦冕发泄完两次总算痛快,他拎着白鹿后颈将人上半身扯到面前。尽管白鹿身体柔软,可后臀还被坐在身下,这个后仰的姿势相当艰难。侧腰一根筋被扯到极致,白鹿疼得直接叫了出来。

声音还没高上去,就被男人偏头咬住喉咙。不是个简单的唬人动作,秦冕动了真格,仿佛真要将他的喉结咬碎。

白鹿很快放弃挣扎,他从不介意对自己心狠,又怎么在乎秦冕对他手辣。可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致命的伤害。

男人的脑袋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肩上,喷出的厚重酒气烧红了耳朵,“白鹿,我难道不应该恨你?”

“……”

待对方起身下床去了浴室,白鹿才重新跌回床上,像从狮子口中死里逃生的羚羊,筋脉被挑,武功俱废。

一场兵荒马乱的性亊,稀里糊涂收场。白鹿张了张口,终归没把那句话说出来完整。

“秦先生……”

对不起。

秦先生。

我爱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愤怒的根源,是难过

夏天不是个嗜睡的季节。

在医院养成了习惯,白鹿早上五点就醒,比铁打的公鸡还要准时。

他没想到回家第一天就起不来床,睁眼已是日上三竿,蝉鸣攘攘。当然,主要原因不在他身上。

昨晚单方面被发泄结束,施暴者拍拍屁股轻松走人,留下可怜的白鹿疼得整夜辗转,挨到天亮才马马虎虎睡着。

白鹿嗜疼却不怕疼,若这种程度的疼痛可以代替补偿和歉意,他倒是乐意天天受罪。甚至巴不得每分每秒都疼,拼命疼,往死里疼,疼得只剩一口气最好。好像只要挨过去了,秦冕那边也会跟着消气似的。

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支消肿的药膏,白鹿眼前一亮,拆了药盒,夹着屁股,屁颠屁颠跳进浴室。

昨晚没工夫清理,大腿根处尽是凝固的液痕,若是看得仔细还能见血。好在不适感并没发展成腹痛,只是一点皮肉挫伤,见怪不怪。

洗完澡出来,他抽了抽鼻子,房间里面仍然残留着变味的隔夜酒气,是秦冕昨晚带来的味道。一个晚上都没散去,真不晓得男人昨天究竟喝了多少。

白鹿听方姨讲过,秦先生喝酒过度会头疼几天,做饭的那日还专门提到几句‘养头’的鸡汤。想到方姨亲口传授的熬汤秘诀,就不难联想起秦冕爱吃的几样小菜。

白鹿正好擦干头发,一看时间还算合适。可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除了两罐酱料和两盒鸡蛋,什么东西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