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哲欠揍地一指房内,“喏,你自己看。人家小秦蔚就跟你不同,姿态放得多低呀,那两人在一起还有点软硬互补的感觉。也别不服,这一点‘示弱’,你秦冕真做不到,还是跟你那个小秘书黏糊去吧。”
“别胡说。”
“哪里胡说了。哎还真别说,你那秘书配你有点意思。一个愿主一个愿奴,你就是强硬一辈子,感觉他也乐得住。”
秦冕的脸色愈发难看,这回不待他转身,又被另一个声音叫住。
“喂。”不知何时出现的高扬,已经站在离人两米远的地方,“我忘了,你姓秦还是姓卫来着?”
秦冕皱眉,“你是在叫我?”
“对啊,我们见过一次吧,很早之前。”高扬挠着脖子近他两步,两人身高不差,面对面站着完全不落下风,“我知道你对我哥有意思,但他真的不稀罕你那几个钱。”
高扬并不清楚内情,从秦蔚模棱两可的话中,只大概猜到白鹿受伤与眼前这人脱不了干系。毕竟一晚上几大百的单人病房,若是没人买单,他们还真不太住得起。
“你可能误会了。”秦冕对白鹿来气,但对面前这个全心护着白鹿的高扬却有耐心,“我没有用钱拴住他,我们之间,不是钱的关系。”
“得了吧,我哥之前差一点都死了你知不知道。”高扬对他印象不多,自然也不客气,“不是钱的关系?那他住院的时候也从没见你来过啊。这些年里我哥经常做梦会叫一个人的名字,但那个人他真的不姓秦,也不姓卫。”
“……”秦冕眼皮一跳,“那姓什么,姓骆吗?”
这回愣住的换了高扬,他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毋庸多猜。男孩转脸看向病房那头,见里面的白鹿被秦蔚逗得直笑,才露出稍微舒心的表情,“姓什么还重要吗……反正我求你了,放过他吧,成吗?”
“……”
等秦蔚和高扬一块儿离开了,白鹿才想起自己落在陈哲办公室里充电的手机。一个笨拙的翻身下床,单脚跳着就往电梯口去。
刚跳过转角,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男人。对方及时退后一步,白鹿也是。可他只有单脚,身子一晃,整个人都要塌了。
秦冕飞快抓住他前襟,将人拉了回来。见人站稳,才慢慢松手。
“秦先生!”白鹿一惊,秀气的眉眼当即展开,“你怎么来了?”尽管展开,比起以往仍然显得含蓄。
男人打量他一圈,视线落回他脚上的石膏,“我来拿药。”他见他眼里闪过明显的慌张,才想起这人背地里恨不得跟他‘分手’。心口发堵,又胡乱添了个理由,“替书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