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骆寒故作轻松地安慰项寻,“十个亿我拿的出来,电影拍着玩没事,不过我拿了十亿之后恐怕就得靠你养活了。”
“吃软饭呗,行啊,以后我让你干啥你干啥呗。”项寻也没指望这部片子赚钱,本来就是小成本电影,拍十部也不一定赚十个亿,所以他没在意钱的事。
他只是有点失望吧,就,失望。
骆寒笑,“行,除了干你这事没商量,你让我干啥都行。”
“操。”项寻笑骂他。
电影没过审这事瞒不了人,梁川项老头先后都知道了。
梁川把项寻跟骆寒叫回家,问了一些电影细节,建议他们可以把敏感点剪掉,这样他去找找关系,应该没问题。
“知道是谁卡的吗?”骆寒问。
“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吧,冯家谦哪怕进去了,他在业内的人脉也能发挥点‘余热’,谁都有几个朋友的。”梁川哂笑。
如果是因为私人恩怨被卡,项寻跟骆寒心里倒是舒服些,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们不想妥协。
“剪是不会剪的。”骆寒说,“剪了就是承认我们有问题,宁愿不播了。”
众所周知,因为某些原因,不过审的片子,在大众心里莫名会有加分点,尤其是呼声高的电影,越不播观众越想看。
阴差阳错的,因为电影迟迟不能定档,热度反而起来了,高的关注度,能有助于排片。
当然,这些还是没影儿的事,如果不能播,就没有后续了。
项老头那边倒是什么也没说,这老头有事全搁在肚子里,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你说,老头会不会受了刺激,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啊?”项寻在公寓里跟骆寒聊。
这部电影里投入了很多人的心血,项天问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为影片拍摄提了很多建设性意见,私下里对项寻倾囊相授,能看出来,他是想圆梦的,帮他自己,也帮这些后辈圆梦。
他的期待不比谁少,却比谁都复杂,他当年孤注一掷拍的最后一部片子,成了他心里永远的遗憾,他不想让遗憾延续。
项天问那个暴脾气,真干点什么像当年一样惊天动地的事也在情理之中,不是个能让人完全放心的人。
“你可太小瞧你爸了。”骆寒笑着摇摇头,“老头看着四不着六的,心里比谁都拎得清,出不了乱子。
项老头倒是确实没出乱,他这几天忙着联系他以前的几个老朋友,想请他们帮忙想想方法。
另一个爹也没闲着,也在四处找人。
骆承勋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痛快,他投的钱,儿子跟儿子对象拍的电影,他可以损,别人不能无故使绊子,谁下绊子就是跟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