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怀里抱着沈文宣写的故事,一遍一遍地读着,很好看,问道:“你之前为何不写?这些故事若是被世人看了,定要奉你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国士。”
沈文宣:“这些不是我自己想的,他们都有各自的作者,我只是复述了一遍而已,此时写下来自然是为了应和你的承诺,我答应过你要送平儿和闻哥儿进宏章书院读书。”
这些手稿外面的人已经抄了一遍,王沐泽也盘下了惟修居士时常光顾的书阁,外面的人估计已经知道这四本书了。
只是他按天发,一天只发一章,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轮着出稿。
“平儿和闻哥儿在宏章书院读书至少要读到十六岁,你喜欢他们俩,得看着他们入学,还要看着他们俩结业才行。”
焦诗寒笑了一声,点点头,连呼吸都有些累,打起精神说道:“自是如此,你既是复述这四本书,能不能告诉我它们的结局是什么?我好想知道。”
“不可,”沈文宣端起案几上的药凑近他,“我可以每天多写一些,你就能多看一些,若提前告诉你结局,你就不会对这四本书再有如今的期待了。”
沈文宣拿起木勺一口一口喂他喝药,阿焦现在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也不在乎什么苦不苦的,只是随着沈文宣的靠近,那种本能般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焦诗寒在喝药喝到一半时终于忍不住偏头躲开了些,想要离开这里,浑身都透着抗拒,沈文宣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再联想起这几天的疏离,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厌恶自己的靠近。
像被深渊里的冰水从头刺到脚,沈文宣由里而外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