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自觉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着林放,心里有些奇怪。

他与林放虽对婚约都心知肚明,却一直保持着朋友间的社交距离。而且都知道彼此性向,按理说以林放的性格,怎么会问都不问就突然过来抱住他。

难道只是看他冻得哆嗦,拿身体给自己取暖吗?

正胡乱想着各种可能,余殊脑袋一痛。

他额间被林放弹了一下。

湖面已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反射的日光打在林放脸上,给他又添了一层冷冽孤傲。

“还傻站着,是想被冻成冰雕吗?”

余殊:?

好演技是用来变脸的吗?

“我不冷。”余殊违心道。

林放像是没听见他的辩解,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余殊肩头。

“我不用……”

他一时失神忘了天寒地冻身上穿的单薄,林放能出来接他已心生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要穿他的厚袄。

“别动。”

林放冰冷的声音和刮过余殊颈间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话。

余殊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了。

这件大氅是戏服,领口是靠绳子打结固定的,而林放正低着头,不太熟练地尝试着。

“这个怎么搞……”

林放微微低头,原本的身高差到现在的几乎持平,额头离余殊近的不能再近。

这个姿势,他每句话倾吐的气息,都恰好打在余殊嘴唇上。

而林放却好像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