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放相识不久,无关契约,却让他有深交、信任的念头,以至于萌生出近似心动的感情。

只是将要破土而出的而出的嫩芽还没挣脱坚冰的束缚,就被寒冷的冬日冻伤了。

他不太喜欢感情里这种不对等的状态。

任何决议,都该有被拿出来商讨的必要。

吹了会儿风,余殊白净的脸上就开始泛红。

他扭头看了眼,才发现林放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旁。

他今天穿得很招摇,与余殊同款的白衬衫外是一件银灰色西装外套,每一寸都由细碎的星光点缀着,矜贵又迷人。

每根头发丝都像是精心打理过一样,习惯往发际线后的梳的头发今日垂了几缕在额前做刘海修饰,将原本眉眼的锋利深邃遮掩了几分。

有些人生来就是瞩目的,更何况他愿意打点自己时。相比平日去剧组或工作,林放今日的穿着更像是出席某场晚宴。

领结婚证是个重要的日子,即使林放没告知他,自己却没落下仪式感,还特地买了合适这种场合的衣服送给他。

此刻,这人却将美丽矜贵的标签撕下,木木地站在他身后,任凭寒风在脸上刮着,无视着人群非议的眼神。

余殊心软了一半,面上冷着脸扭过头去。

林放观察着余殊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已经消化好了,心里却一疼。

他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

从幼时起,余殊就是这样的脾性,受了委屈也憋在心里不肯言,自己暗暗难过。

前世林放身边有块玉珏常常佩戴,余殊一直疑是他旧情人送的,除了两人诀别前的那次质问,这傻子从没提起过半句,直到误会扩大到无法化解的地步。

林放心道,是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