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西南边上的会客厅里还没歇宴,林少被围着劝了好几轮酒,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余殊不太信,有点怀疑温伯是被林放哄来一起骗他的,“他要是不想喝,还有人敢起哄吗?”
温儒海心道,林放少爷是真了解他家小少爷,将他的反应和回复都猜准了,还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他先前还以为林家二少爷不是为好相与的人,想来是他多虑了。
他按照林放的意思解释道:“西南会客厅里,都是林大少那边的人。”
一听是林峥,余殊忙紧张了起来。
上辈子庭雁身份尴尬,常常在家宴上被人灌酒,醉得不省人事头昏发热;如今林放虽非庭雁,但他这兄长实在不像是个有数的人,若是有个好歹……
余殊心生愧疚。
按理说他该和林放一道的,却赌气撇下他独自应酬。
也不管温儒海能不能跟得上,他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做过几天帮工,余殊对每一层楼的布置都很清楚。前往宴厅的路上都没什么人,至多有些打扫卫生的,不像宾客满座的热闹景象。
来不及多想,余殊推门冲了进去。
若是林峥胡搅蛮缠,余殊早已想好了对策。
可眼前所见并非温儒海所形容的那般,反倒将他震住了。
西南角上的会客厅本就是备用,早晨确定其他会客厅够用后,林放就命人将这间收拾了出来,禁止旁人出入。
房间里窗帘紧闭,没有日光照进来,唯有四面墙边点的一排排红烛,火光灼灼。
余殊被烛火烟味儿呛得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时,才确信眼前所见不是错觉。
太像了。
像极了前世他与庭雁大婚时的满堂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