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被刮了下。

轻轻的,林放的欺负总是很有分寸。

“那时你也是这副表情,听着我被庶出的兄弟欺负,忍不住还手,最后被父亲打断肋骨的事,你还掉眼泪了。”

“滚蛋!”余殊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林放也不急着安抚他,继续说:“后来宫宴散席,你也没放我走,说在宫里留一夜,以后旁人就不敢再对你说三道四了,那些宫女都是这么对献帝的。”

说到这儿,余殊嘴角已有了笑意,强撑着死死憋住不笑。

他年少时不懂事,只以为留在宫里是使人变得尊贵的法子,林放有没有再被他那帮弟兄欺负他不知道,三皇子和岭南世子风流一夜、成了断袖的风声却传得老远。

林放握拳,抵唇笑了下。

他笑起来时唇角弯起的弧度很浅,却使天花板上伪造的天空活了起来。

“后来的留言我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某人趁我睡熟后,笨手笨脚地做了盏鲤鱼灯。”林放抓住余殊的手,往他腰间探去,“殊殊,今年新春,你还没为我做鲤鱼灯。”

余殊一愣,视线转向林放腰际。

他腰间那个红色的刺青,真的是一只鲤鱼。

鱼……余……

林放为何刺一只鱼在身上?又为何要讲起这段过去的事?

他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呀……

察觉到余殊神色略有松动,林放握住他的手,手指紧扣,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别皱眉。”

余殊非但没避开,皱着的眉也尝试着舒展开来。

紧扣的手落在被子上,余殊捏了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