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林放眸色一沉,坐起了身。
余殊心也跟着悬了,警惕地坐起来问:“你干嘛?”
不多时,林放将拍卖会上买下的木盒拿了过来。
他坐回到床上,打开盒子,里面两瓣玉佩躺着。
等林放将其中一枚拿出来,余殊这才发现,两瓣玉佩上各自系了一枚红绳。
余殊从前看到此物心里只剩醋意,没想过竟是先父遗物,顿时有些伤感。
“抱歉,我上岸时不小心磕碰着了,没能留一块完整的。”余殊低着头,眼中难掩自责。
“这样也好。”
林放将其中一枚竖到余殊眼前,示意他伸手来接,“此物传了千年,你我二人各执一半,也算是只此一心了。”
闻言,余殊懵懵的抬起头来。
他坐在房间靠里的位置,此刻周身还是一片昏暗,唯有双眸清澈明亮。红肿着有些嘟嘟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
林放笑着叹了口气,有点无奈怎么每当这时候,余殊平时的机灵劲儿都没了。
他牵住余殊,准备个直白的说法。
“殊殊。”
尽管已经被这么叫了许久,每次听林放念这两个叠字的时候,他心里都会下意识的紧张一阵,不自觉地有些害臊。
皇家亲情淡薄,上辈子还没人这么叫过他,余家祖母是长辈,打小看原主长在自己身边的,待余殊也亲近,自是没有违和感。
从前林放这么叫也就算了,后来知他是庭雁就觉得别扭,更别提方才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一遍遍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