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为心上人谱了一首曲子,精心替他操办了生辰。

平时伶牙俐齿的,每每面对林放时他便只会说些笨笨的话。余殊领着林放一块在池边兜圈子,半晌才将酝酿已久的话道出口。

“林放哥哥,我是真心的。往后我们一处作伴一同读书,你只跟我好,我也只敬你爱你。可好?”

兴许是他红透了脸的样子怪可笑的,林放一贯冷冽的面庞裂开一道缝,淌出些许温柔来。

他道:“也好。”

话音刚落,余殊在一瞬间的愣神后拔腿就跑。

“你去哪儿!”

余殊一边跑一边回头朝他笑,“我求皇上去!讨了你做媳妇!免得你反悔要赖账,我白高兴一场,媳妇都跑了。”

林放也失了仪,三两步追上他:“你疯了!”

“我不管!方才你答应我了。”

余殊笑得张扬,身旁的梅树枝都颤了颤。

不少低头做事的宫人们抬眼朝这么看了看,又低下头去不敢张望,只是各自埋头的面庞上都添了轻松愉悦的表情。

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三殿下余殊与这死气沉沉的皇宫格格不入。

哪怕抚照整个皇城的落日余晖与之相比,都敌不过他此刻的笑容。

“你那时,来了?”余殊忐忑地看着林放。

献帝为他筹划亲事已久,余殊一一推辞也就罢了,竟然入了男风,引得龙颜大怒。偏他还不知好歹,在乾坤殿外长跪不起,直到大雪纷飞落了满身也不肯罢休。

林放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