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时日,余殊应该是在意他多过一切的。

他心里矛盾得很,一边期望着余殊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边又贪恋他依附于自己时的温存。

今日已比平常迟了半个小时,殊殊还没来接他。

林放突然就有些不乐意了。

只好去音乐室抓人。

还未走到,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钢琴声。

弹奏者像是初学者,音符之间的连接断断续续的,不十分和谐,林放脑补出余殊提线木偶似的敲击琴键,不知觉间笑了出来。

脑袋上空的阴霾一扫而空。

伴随着“笃笃”两下敲门声,琴声戛然而止。

林放直接开了门。

岭悦的音乐室一般都是负责编曲的老师在用,余殊这几日与唱片制作部的梁老师来往较多,商讨着新专辑和单曲的发行。

音乐室空间敞亮,中央有一架立式斯坦威,余殊在钢琴边上坐着。

他穿了件白T,胸口是幼稚的表情包图案,屁股半抬着离开了座椅,两手还在试图合上琴盖遮掩自己学钢琴的痕迹。

一见到林放,余殊手抖了下,琴盖“砰”地一声合上了。

余殊手指被夹了一下,忍不住抽了一声气。还未来得及感觉到疼,林放就已经站在他身前捧住他的手指吹了吹。

“疼吗?”

夏日里高温不退,林放穿着单薄的短袖衬衫,领口规整的领结和袖口结实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引人遐想连连,余殊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一步,从林放周身迷人的气场中撤出来。

他一退,原本就危机感重重的林放,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