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地闻了闻自己的领口。

开了一天会,出了蛮多汗的,殊殊这是……嫌他脏了?

林放眼眸一垂,嘴角微微下撇。

他还不到三十,往后相伴的六七十年,要怎么办啊。

余殊看着表情越来越委屈的林放,一脸问号:“怎么了?”

林放声音微不可闻,“没有。”

没有个屁。

分明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余殊内心吐槽道。

他最近越发觉得林放越长越小了,稍不如意就要他哄。

近日忙着做新歌,外加余殊想接触下现代乐器好提升专辑含金量,和林放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他拉着林放在座椅上坐下,笑道:“我刚学了首曲子,弹给你听。”

一首磕磕巴巴的小星星谈完,两人都笑了。

片刻前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像是怕被他自尊心受挫似的,林放刚偷笑了一刻便又将笑意憋了回去,两眼盛满无辜地望着他,就差鼓掌违心地说好棒了。

交差完毕,余殊趴在钢琴上,戳了戳林放的脸,“我以为一会儿就能学会的,不晓得竟然耽搁了这么久,忘了时间,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

林放也陪他趴下,两人面朝对方,脸颊的阴影在琴面上映成相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