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谢从心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以疫苗制作优先。”
他如今时间实在不够用,不管私事公事,都要排到疫苗制作之后。明天掉在内蒙的那颗陨石就会运送回京,几个研究所对陨石归属权争得厉害,苏时青今日不在,就是去本部开会了。
谢从心现下风头太盛,不适合出面这件事,免得又被要求分血作样本,便躲在研究所里求清净。
下午裴泽做了血检,谢从心忙里偷闲给他看了结果,意外发现裴泽体内的病毒含量竟然没有上升很多。
算日子距离上一次输血已经四天,明天本来是要安排输血的,但看这结果,距离危险峰值又还有好几天的余地。
送结果来的是苏时青的研究生,算起来是谢从心的同门师妹,今年夏天才进所里实习的小姑娘,姓李名络,人很是活泼大胆,昨晚偷看裴泽的就有她一个。
这会儿见谢从心看着结果沉思,李络挤眉弄眼道:“上回不是在谢院士的NGF里也检测到了抗体成分嘛,含量比血液还高呢。”
NGF,神经生长因子,唾液中大量存在,谢从心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不太怕这位师兄,以为裴泽听不懂,便打趣谢从心,捂着嘴笑得一脸暧昧:“这样多好啊,谢院士也能少抽点血。”
“你是不是很闲?”谢从心幽幽转过椅子,“血脑屏障的穿透实验做了吗?”
“没呢,这就去!”小姑娘见好就收,溜烟跑了。
谢从心把报告锁进抽屉,站起来同站在窗边的裴泽道:“明天输血量改成一百毫升,后天再测一次。”
裴泽却走过来,弯腰将他锁在办公桌前,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见谢从心眯着眼看他,便干脆将他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单手圈在怀里,缠绵地接了一个吻。
分开的时候裴泽舔去他唇边的液体,谢从心忍不住叹气:“裴队长,学得太快了。”
“前天刚看到,”裴泽眼中有笑意,“明天不用给我输血了。”
“不行,”谢从心掐了掐他的下巴,“麻烦裴队长服从医生指挥。”
“五十毫升。”裴泽退让迅速,说着低头,亲他的手指,从指尖到关节,到根部。
是真的学得很快了,实践起来也很有杀伤力,神经元感受着那轻微撩人的触感,传导至大脑中,扩散得全身都麻。
谢从心干脆拉过他对着唇亲,强迫一般将口中的东西推了许多过去,裴泽照单全收,还用舌尖轻轻刺激他的舌根,刺激得唾液腺大量分泌,最后流过相贴的嘴角,愣是把一个好好的吻亲出了晴色的味道。
裴泽抽纸给他擦去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