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纪小,或是沉不住气的考生,甚至举着考卷,问了巡场的考官,结果,却被巡场的考官,p训斥了一番,有反应激烈的,还差点被赶出了考场。
不过,这些事情,全都发生在贺书渊睡觉的时候,他自然是并不知情的。
茫然了一阵,看着平静的贡院,贺书渊渐渐冷静了下来,慢慢意识到,“子曰”这两个字,其实就是,这次秋闱最重要的那道考试题目!
“好吧,知道你有性格,也不用这么有性格吧!”想起了自己对吕尚贤的分析,贺书渊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哥,可真是不一般啊!
虽然已经明白了“子曰”这两个字,就是考试题目,可是,贺书渊的脑子里,却没什么思路,也不能说是没什么思路,相反是东西太多,挤在一起,反而乱糟糟的,不知道到底该答什么。
整本《论语》中,无数个“子曰”,争先恐后的涌上了贺书渊的脑海,可是,他知道,吕尚贤出这道题的本意,绝不是要他们单纯复述,孔子曾经说过什么,那这道题,到底要怎么答呢?
贺书渊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负责巡视这片的考官费显峰,在走过贺书渊身边时,看到他在发呆,想到下午那两次巡视时,他就是在睡觉,这会儿,好不容易醒了,又坐在那里发起呆来,真不知道,他来这里,是来做什么来了!
费显峰面露轻蔑之色,撇了一眼号房上的名牌,摇着头走了过去。
天色越来越黑,发了会儿呆,心中渐渐有了思路的贺书渊,看着隔壁号房里,透过来微弱的烛火光亮,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折磨自己的眼睛了,也不去点蜡烛,仍然坐在那里,在心中默默地打起了腹稿。
戌时,最后一次巡视考场的巡考官费显峰,走到贺书渊身边时,看见他居然还在那里发呆,连蜡烛都没点,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
他来到贺书渊的身边,伸手拿起,放在用木板搭起的案几上的考卷,举到眼前一看,果然一片空白,连一个字都没有!
正在心中专心致志打着腹稿的贺书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一脸怒色的巡考官。
见他这幅略显白痴的模样,费显峰心中的怒气,越发的重了,他猛地将手里的考卷,扔回了贺书渊面前的案几上,转身大踏步离开,他倒是要回去查查看,是哪个州府不负责任的混蛋,将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点中了秀才!
贺书渊不解的看着巡考官,怒气冲冲的背影,抬手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把被巡考官,扔在案几上的考卷,仔细收好,起身卸下面板,拼好床,从考箱里取出一件披风,裹在自己身上,弯身蜷在了狭小的木板床上,再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