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了?”霍明煦追问。
“我想起来这个人,他叫…叫什么…”然而席之空所有的记忆又卡在了这人的名字上。
当时几个人直接冲着席初志走过来,二话没说就要把他拉出去,说是让他带着去找总经理,他们要讨个说法,不行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席之空被席初志锁在活动板房里,只能紧张地扒在窗户上看。
除了那群人,很快周围就聚集了许多工人。席之空隐隐听见为首的人直接指着他爸的鼻子骂“你不过是条看门的狗”。
——你不过是条看门的狗。
席之空太阳穴发胀,耳边只剩这么一句话。随后他眼前的画面又一次破碎了,隐约看到那个人拿着锄头差点朝他爸挥下去。
而后他身边的同伴——就是席初志案子里面那个受害者,拉住他的手臂说了一句:老七,冷静点,别闹出人命。
老七,好像就是这个人!
席之空抖了抖嘴唇做了个深呼吸,终于颤声说:“老七,他们叫这个人老七!”
“这么说,你确实见过这个人?”霍明煦眼底涌上意思惊喜的神色。如果说之前他是一半证据一半直觉来判断两个案子相关联,那现在他基本就能断定这两个案子之间确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不仅作案手法一直,受害人还曾是一起讨薪的伙伴。
席之空反复地又看了那张画像好一会儿,终于肯定道:“对,他们叫他老七,我见过他一次,就在爸爸的工地上。”
霍明煦写下“老七”两个字,问他:“老七肯定是个外号,别的关于他的事情你记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