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迟疑着摇摇头,而后咬了咬下唇又说:“回家我给爸爸擦药的时候,他好像接了一个电话,有人叫他…叫他劝劝?”
“劝劝?劝谁?”
“劝谁我不知道,但是说他们约在公司见面,挂了电话爸爸跟我说那两个人是来要工资的,他们算是小包工头,带了很多老乡来做事,结果没拿到钱。”
“这两个人是老乡?”霍明煦指着桌上两张照片问:“你现在说的这些,能确定没错吗?”
席之空抿唇,轻声说:“我能记得的我都说,记不太清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霍明煦轻咳两声:“那你再仔细回忆回忆。”
“其他的我真的记不清了——这个‘老七’的名字里好像有一个‘其’字,我只听到这么多,电话里。”
“好,没关系,那……”
……
这场“谈话”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
甚至到一半的时候江雯实在是坐不住了,又不肯先离开,还在连光济的陪同下去隔壁休息室休息了半小时。
霍明煦的笔记本上记了满满当当十几页纸,他几乎问了关于席初志这个人所有能问的问题。席之空知道的席之空说,席之空出生前那一年他不知道就由江雯来说,他还问席之空要了姑姑的电话,当着他们的面儿就约定了见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