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独一+番外 谢朝夕 1622 字 2024-03-15

钟衡的心好像被人拿着针精准无误地刺中了,顿时就泄了气。

……

那一架,谁打赢了不重要,谁伤得重也不重要。

钟衡当然是被罚得最重的。

当时薄梁的母亲钟芸气腾腾地跑到了娘家来兴师问罪,说钟衡把薄梁的头打破了,要哥哥钟启给她一个说法。

薄梁小时候也曾和别的堂弟表兄有过磕磕碰碰,大人要是上纲上线,钟芸只会作出一派温柔宽和的姿态,说小孩子摩擦是难免的,从不会找上门来算账。

她找上娘家的门来,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一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能捏罢了。

仲裁的过程无非就是明嘲暗讽地数落一遭钟衡的身世,又打着给正牌夫人教育孩子的名头,全权接管了所有的处罚权力。

当时,偌大一个钟家,竟无一人能为钟衡求情。

钟衡最后被钟芸罚跪在了祠堂外,跪了两天,风吹日晒。

记得那是在五月,滟城还算不上热,可空气中躁动不安的因子,却像火一样灼烧着钟衡。

他知道,之所以不让他跪在祠堂里,旨在告诉他,里面的那扇门不是他一个私生子能进去的。

他和钟家,永远隔着那么扇门。

再之后那一个月,禁了他的足,钟衡便再未去过学校。

后来他考上了Y大,就独立出去了,整整四年都没再进钟家的门,钟家也只当没他这么个子孙。若不是之后突逢变故,钟老爷子也不会亲自把钟衡找回。

往事想来竟有些可笑,回忆起当时钟芸的咄咄逼人,好像也只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钟芸逼着他跪下道歉,他却将身子挺得笔直,嘴巴封得死紧。

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会打薄梁。

祝深的心意,他不容许任何人糟践。

世界好像总是这样不公平,他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东西,却有人弃如敝履。

但重来一次,他大概鼓起勇气会拉住祝深,补上当时缺失的那几厘米。

虽然唐突了些,却总也好过他难过时,无人给他安慰。

就算他只是祝深眼中的陌生人,但与陌生人借一两秒慰藉,又能怎么样呢?

黑暗之中,手机亮了一下。

是刘律师发来的信息。

很有效率,信息上只有五个字——

合同拟好了。

很快他回:“周末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预感我可能快要写到文案上的话了!

*

谢谢一片白漆漆的雷,谢谢嘶鸣和_无定的灌溉

谢谢大家,么么啾~

第35章